Chapter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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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，笑靨如花。
正如趙深藍無名指上的鉆戒般璀璨奪目，她倚在洛辰懷裏低頭進屋的那一刻，洛淳和陸瀾都已心知肚明。
“媽，不用擔心，我很認真。”趙深藍挽著陸瀾，輕貼在她耳邊一句告別，知道她剛才想問卻一直沒問出口的話。
“我的深藍，終於要嫁人了。”陸瀾感慨，一切發展得太快。她哪能想到，一次外出旅行後，她的深藍就真的要嫁給洛辰了。
趙深藍微笑，“我回去了。”
她知道，陸瀾會安心，洛淳會安心，這樣的結果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。
當然，她會答應洛辰，也有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她對他也算有幾分喜歡，就這樣彼此磨合著生活下去，也好。
趙深藍低頭，凝著鉆戒，搖頭笑笑，洛辰單膝跪地認真求婚的模樣，的確讓她很愉悅。
可她更清楚，愉悅後接踵而至的，便是痛。
“深藍，你瘋了嗎？”
“為什麽我趙暮會生出你這樣不孝的女兒？真是丟盡了我趙家的臉！”
“姐，你真的想好了嗎？你這樣做爸很生氣。”
趙深藍穆穆寥寥端坐著，面無表情地端詳著眼前每個人的神態。詫異、憤怒、假情假意的關心，她冷冷地“嗯”一聲，覺得淒涼又好笑。
趙暮氣急敗壞，雙目瞪著木然的趙深藍，極盡各種難聽的字眼。
“怎麽？你也要跟著陸瀾一起投身洛家了？就見不得別人好，非要擠進去沾點兒光？”
“你覺得洛淳能給你什麽？洛辰那小子又能給你什麽？你連命都是我給的！”
趙深藍一言不發，哪怕趙暮當著季雨陽的面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，將她白凈的臉摑得發紅。她甚至都不用手去撫，高高地仰起頭，倔強如常。
“深藍，你對洛辰真的有感情嗎？”
季雨陽猶豫了會兒，看向趙柒月，想說的話不知為何全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姐，你明明知道爸一直不喜歡你和洛辰來往。可你為什麽？”
趙柒月揪了揪她的袖口，“和爸認個錯，這件事也許就結束了。”
“認錯？我有什麽錯？”
趙暮一聽，簡直恨不得再摑她一嘴巴，“要麽你馬上和洛辰解除婚約，要麽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趙暮的女兒。”
“好！”趙深藍猛地起身，“那從今天開始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兒。”
趙暮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，趙深藍這一次竟然回得幹脆果斷。一時手足無措楞在原地，睜大眼睛“噓噓”地喘氣。
“我和誰結婚，說到底都是我自己的人生。為什麽我連嫁給誰都要經過你的同意？你討厭洛淳，討厭媽的背叛，我也討厭你，討厭你的辱罵責打。既然你要逼我做出選擇，那現在我可以不再是你的女兒。”
趙深藍出奇的冷靜，一字一句說得清淡，屋內三個人聽得瞠目結舌。
對，她答應洛辰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想從趙暮的陰影裏徹底逃離。
大門緩緩合上，夜幕也悄然降臨。趙宅的大院裏黑漆漆的，斑斕夜空、星光點綴都不及此時此刻趙深藍心裏的明亮暢快。
她長舒一口氣。
從此，她不再是趙暮的女兒，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也再與她無關。
回頭，仿佛心裏沈澱的痛苦，霎時飄散，散入這靜默的夜裏，散入昏昏的路燈下。窸窸窣窣的蟲鳴從隱秘處飄來，她已聽不見曾經的哭泣，還有那無數次的謾罵苛責。
“深藍。”門忽地拉開，季雨陽的氣息撲入鼻中。
趙深藍若無其事地應聲轉頭，“怎麽？”
門又輕輕合上，季雨陽靠在門前，望著眼前的人兒，她身後深深的黑，她眉間的倔強，她眼眸裏的不情願，她本可以早早就告訴他，卻什麽都也不和他說。
“我很詫異，這件事你都沒和我說起過，實在太突然。”
彼此尷尬，“怎麽會突然，我和洛辰關系一直都不錯，之前不是還在餐廳見過嗎。”
季雨陽咽了咽，“可是，我沒想到你會和他結婚，就好像是賭氣似的，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”
“賭氣？我有什麽可賭的，一個人孤獨了太久，想找人陪陪罷了。”
季雨陽挪挪身子，向趙深藍靠近幾步，“你對洛辰真的有感情嗎？”
她忍不住笑了，“感情這種事情瞬息萬變，誰又說的清楚呢。”
“可我覺得，你根本不喜歡他。我記憶中的你，是高傲的、倔強的，如果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模樣，你…”
趙深藍猛然打斷，“那我該是什麽模樣？”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總會變的。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，已經被磨盡心力。你看不到她的悲傷痛苦，看不到她悲哀的喜歡，更看不到門外她流著淚無助地在聽你與別人恩愛纏綿。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，就像她記憶中的你一樣，遲早都要淡去。
季雨陽被她問得無言以對，垂在腿側的手不禁握緊，眉頭皺起，“可為什麽是洛辰？”
“你真的了解我嗎？”她偏頭，看得季雨陽心虛。
“我只是覺得你不會喜歡洛辰。”
“可是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坐在你自行車後的深藍了，雖然倔強還在，可那麽多年的退讓，你以為心底最後那點兒純粹還在嗎？”
季雨陽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，微微搖晃，“深藍，我是關心你，我不想你因為一時糊塗毀了自己的一生。”
趙深藍被他晃了幾下，擡手推開，“在這之前我的人生不就已經毀的一塌糊塗了？”她搖頭輕笑，“雨陽，到最後找到一個關心陪伴自己的人，不就是幸福了嗎？洛辰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吧。”
“那你以後不會再回這兒了？”
她點頭，“絕對不會。”
踱入月下，趙深藍清瘦的身影漸漸模糊，季雨陽靠在門前看著，心裏害怕起來。他追過去，一把拉過她，說不出是什麽感覺。
“你放得下嗎？舍得柒月，舍得這裏嗎？”
說心裏沒有觸動，是騙人的。趙深藍從未這樣清晰地和季雨陽說過這些，他們之間的話題大多數只有趙柒月。
“柒月和你不是都訂婚了，以後她和爸有你照顧，我當然放心。你說對嗎，柒月？”
話鋒一轉，趙深藍零零地看向大門。
趙柒月習慣躲在門後偷聽，卻從來不知道原來趙深藍也早習慣了她這些小動作。她直呼她的名字，聽得她貼在門把上的手一顫。
“嗯。”過片刻，門打開，她終於出聲。
只有季雨陽意外，“你怎麽會在？一直都在嗎？”
趙柒月不敢點頭。
“柒月”，趙深藍看她慌張的模樣心裏莫名的欣慰，“我離開了，以後爸就只有你一個人照顧了。不過之前我出國求學的幾年，也是你一直陪在身邊，爸應該早就習慣如此了。我在不在，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吧。”
趙深藍話語輕快，“還有趙氏，以後就全靠你一個人打點了。就像我剛才在屋裏說的，我走，什麽都不會帶走。跑車、公寓，都隨你喜歡。我也知道，爸再氣，只會氣一時，這段時間只怕就要多難為你勸勸他了。”
話裏隱隱的嘲諷，不知趙柒月聽出沒有，她低頭，“姐…”
“我也不再是你的姐姐了。”
趙柒月難得會在她和季雨陽面前露出心虛害怕的模樣，她一直用心維持的善解人意，仿佛一那刻都扭曲了。她給了她一直想要的，她怎麽會不開心。她追著她這麽多年，也該有個頭了。
昏昏路燈下，她孤零零地走著。
轉身，最後看一眼趙宅。
再見，柒月。再見，雨陽。
把該留的留下，該丟的都拋卻，她才能走得這麽愜意輕松。
回到公寓，一眼就看見洛辰正襟危坐地在沙發那兒等著她。
“怎麽樣？同意了？臉頰怎麽紅了？”
趙深藍被輕撫著臉，想起季雨陽問她，“你對洛辰真的有感覺嗎？”
她也在問自己。
有嗎？
她反反覆覆拒絕了他這麽多次，連自己都要糊塗了。
看著洛辰那張清俊的臉，眼眸裏的擔心，觸在她肌膚的熱度，她眨眨眼，“嗯，不是特別喜歡，但也不討厭。”
“真的？伯父答應了？”洛辰屁顛屁顛地追著她，趙深藍默默走到沙發抱起小辰，蹭蹭臉，“我說的是小辰。”
“親愛的。”洛辰也“刷”地坐下，一把摟過她，“和你結婚可是我，每天晚上把你伺候得那麽舒服的也是我，真的不想和我說？”
趙深藍被他逗得一笑，索性躺在他懷裏，“放心吧，既然答應了嫁給你，怎麽會反悔。”
閉眼，季雨陽的臉晃過。好似想到他時，她的心再不如之前波動難平。而洛辰，她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鉆戒，他的體溫、他的氣味縈繞在她周圍，忽然便安心了。
“我愛你。”他低頭，綿綿地說。
趙深藍沒有睜眼，嘴角笑起，“嗯，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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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趙深藍無名指上的鉆戒般璀璨奪目，她倚在洛辰懷裏低頭進屋的那一刻，洛淳和陸瀾都已心知肚明。
“媽，不用擔心，我很認真。”趙深藍挽著陸瀾，輕貼在她耳邊一句告別，知道她剛才想問卻一直沒問出口的話。
“我的深藍，終於要嫁人了。”陸瀾感慨，一切發展得太快。她哪能想到，一次外出旅行後，她的深藍就真的要嫁給洛辰了。
趙深藍微笑，“我回去了。”
她知道，陸瀾會安心，洛淳會安心，這樣的結果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。
當然，她會答應洛辰，也有一絲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她對他也算有幾分喜歡，就這樣彼此磨合著生活下去，也好。
趙深藍低頭，凝著鉆戒，搖頭笑笑，洛辰單膝跪地認真求婚的模樣，的確讓她很愉悅。
可她更清楚，愉悅後接踵而至的，便是痛。
“深藍，你瘋了嗎？”
“為什麽我趙暮會生出你這樣不孝的女兒？真是丟盡了我趙家的臉！”
“姐，你真的想好了嗎？你這樣做爸很生氣。”
趙深藍穆穆寥寥端坐著，面無表情地端詳著眼前每個人的神態。詫異、憤怒、假情假意的關心，她冷冷地“嗯”一聲，覺得淒涼又好笑。
趙暮氣急敗壞，雙目瞪著木然的趙深藍，極盡各種難聽的字眼。
“怎麽？你也要跟著陸瀾一起投身洛家了？就見不得別人好，非要擠進去沾點兒光？”
“你覺得洛淳能給你什麽？洛辰那小子又能給你什麽？你連命都是我給的！”
趙深藍一言不發，哪怕趙暮當著季雨陽的面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，將她白凈的臉摑得發紅。她甚至都不用手去撫，高高地仰起頭，倔強如常。
“深藍，你對洛辰真的有感情嗎？”
季雨陽猶豫了會兒，看向趙柒月，想說的話不知為何全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姐，你明明知道爸一直不喜歡你和洛辰來往。可你為什麽？”
趙柒月揪了揪她的袖口，“和爸認個錯，這件事也許就結束了。”
“認錯？我有什麽錯？”
趙暮一聽，簡直恨不得再摑她一嘴巴，“要麽你馬上和洛辰解除婚約，要麽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趙暮的女兒。”
“好！”趙深藍猛地起身，“那從今天開始我便不再是你的女兒。”
趙暮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，趙深藍這一次竟然回得幹脆果斷。一時手足無措楞在原地，睜大眼睛“噓噓”地喘氣。
“我和誰結婚，說到底都是我自己的人生。為什麽我連嫁給誰都要經過你的同意？你討厭洛淳，討厭媽的背叛，我也討厭你，討厭你的辱罵責打。既然你要逼我做出選擇，那現在我可以不再是你的女兒。”
趙深藍出奇的冷靜，一字一句說得清淡，屋內三個人聽得瞠目結舌。
對，她答應洛辰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想從趙暮的陰影裏徹底逃離。
大門緩緩合上，夜幕也悄然降臨。趙宅的大院裏黑漆漆的，斑斕夜空、星光點綴都不及此時此刻趙深藍心裏的明亮暢快。
她長舒一口氣。
從此，她不再是趙暮的女兒，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也再與她無關。
回頭，仿佛心裏沈澱的痛苦，霎時飄散，散入這靜默的夜裏，散入昏昏的路燈下。窸窸窣窣的蟲鳴從隱秘處飄來，她已聽不見曾經的哭泣，還有那無數次的謾罵苛責。
“深藍。”門忽地拉開，季雨陽的氣息撲入鼻中。
趙深藍若無其事地應聲轉頭，“怎麽？”
門又輕輕合上，季雨陽靠在門前，望著眼前的人兒，她身後深深的黑，她眉間的倔強，她眼眸裏的不情願，她本可以早早就告訴他，卻什麽都也不和他說。
“我很詫異，這件事你都沒和我說起過，實在太突然。”
彼此尷尬，“怎麽會突然，我和洛辰關系一直都不錯，之前不是還在餐廳見過嗎。”
季雨陽咽了咽，“可是，我沒想到你會和他結婚，就好像是賭氣似的，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”
“賭氣？我有什麽可賭的，一個人孤獨了太久，想找人陪陪罷了。”
季雨陽挪挪身子，向趙深藍靠近幾步，“你對洛辰真的有感情嗎？”
她忍不住笑了，“感情這種事情瞬息萬變，誰又說的清楚呢。”
“可我覺得，你根本不喜歡他。我記憶中的你，是高傲的、倔強的，如果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模樣，你…”
趙深藍猛然打斷，“那我該是什麽模樣？”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總會變的。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，已經被磨盡心力。你看不到她的悲傷痛苦，看不到她悲哀的喜歡，更看不到門外她流著淚無助地在聽你與別人恩愛纏綿。
你記憶中的那個趙深藍，就像她記憶中的你一樣，遲早都要淡去。
季雨陽被她問得無言以對，垂在腿側的手不禁握緊，眉頭皺起，“可為什麽是洛辰？”
“你真的了解我嗎？”她偏頭，看得季雨陽心虛。
“我只是覺得你不會喜歡洛辰。”
“可是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坐在你自行車後的深藍了，雖然倔強還在，可那麽多年的退讓，你以為心底最後那點兒純粹還在嗎？”
季雨陽一雙手按住她的肩膀，微微搖晃，“深藍，我是關心你，我不想你因為一時糊塗毀了自己的一生。”
趙深藍被他晃了幾下，擡手推開，“在這之前我的人生不就已經毀的一塌糊塗了？”她搖頭輕笑，“雨陽，到最後找到一個關心陪伴自己的人，不就是幸福了嗎？洛辰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吧。”
“那你以後不會再回這兒了？”
她點頭，“絕對不會。”
踱入月下，趙深藍清瘦的身影漸漸模糊，季雨陽靠在門前看著，心裏害怕起來。他追過去，一把拉過她，說不出是什麽感覺。
“你放得下嗎？舍得柒月，舍得這裏嗎？”
說心裏沒有觸動，是騙人的。趙深藍從未這樣清晰地和季雨陽說過這些，他們之間的話題大多數只有趙柒月。
“柒月和你不是都訂婚了，以後她和爸有你照顧，我當然放心。你說對嗎，柒月？”
話鋒一轉，趙深藍零零地看向大門。
趙柒月習慣躲在門後偷聽，卻從來不知道原來趙深藍也早習慣了她這些小動作。她直呼她的名字，聽得她貼在門把上的手一顫。
“嗯。”過片刻，門打開，她終於出聲。
只有季雨陽意外，“你怎麽會在？一直都在嗎？”
趙柒月不敢點頭。
“柒月”，趙深藍看她慌張的模樣心裏莫名的欣慰，“我離開了，以後爸就只有你一個人照顧了。不過之前我出國求學的幾年，也是你一直陪在身邊，爸應該早就習慣如此了。我在不在，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吧。”
趙深藍話語輕快，“還有趙氏，以後就全靠你一個人打點了。就像我剛才在屋裏說的，我走，什麽都不會帶走。跑車、公寓，都隨你喜歡。我也知道，爸再氣，只會氣一時，這段時間只怕就要多難為你勸勸他了。”
話裏隱隱的嘲諷，不知趙柒月聽出沒有，她低頭，“姐…”
“我也不再是你的姐姐了。”
趙柒月難得會在她和季雨陽面前露出心虛害怕的模樣，她一直用心維持的善解人意，仿佛一那刻都扭曲了。她給了她一直想要的，她怎麽會不開心。她追著她這麽多年，也該有個頭了。
昏昏路燈下，她孤零零地走著。
轉身，最後看一眼趙宅。
再見，柒月。再見，雨陽。
把該留的留下，該丟的都拋卻，她才能走得這麽愜意輕松。
回到公寓，一眼就看見洛辰正襟危坐地在沙發那兒等著她。
“怎麽樣？同意了？臉頰怎麽紅了？”
趙深藍被輕撫著臉，想起季雨陽問她，“你對洛辰真的有感覺嗎？”
她也在問自己。
有嗎？
她反反覆覆拒絕了他這麽多次，連自己都要糊塗了。
看著洛辰那張清俊的臉，眼眸裏的擔心，觸在她肌膚的熱度，她眨眨眼，“嗯，不是特別喜歡，但也不討厭。”
“真的？伯父答應了？”洛辰屁顛屁顛地追著她，趙深藍默默走到沙發抱起小辰，蹭蹭臉，“我說的是小辰。”
“親愛的。”洛辰也“刷”地坐下，一把摟過她，“和你結婚可是我，每天晚上把你伺候得那麽舒服的也是我，真的不想和我說？”
趙深藍被他逗得一笑，索性躺在他懷裏，“放心吧，既然答應了嫁給你，怎麽會反悔。”
閉眼，季雨陽的臉晃過。好似想到他時，她的心再不如之前波動難平。而洛辰，她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鉆戒，他的體溫、他的氣味縈繞在她周圍，忽然便安心了。
“我愛你。”他低頭，綿綿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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